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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痣与斗篷(用餐时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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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白天我骗了你,其实我母子都是楚人!请你追上他,就说用我们换知岁。知岁怎能被人作弄?她是我君所爱。”夜半轰然,冯天水没有头绪。他先挟母子上车,回望贽宫。这里是西平王与淮海长公主故居,王与主亡去,便由两人之子豫靖侯接手;豫靖侯长情,正如王与主长情,冯天水洞悉宗室,对此没有异议。他松口气,这才得到答案,指着嘴唇问班容:“知岁长了一颗血痣,对吗?”叁人东行,将去齐国。按崩无忌的话,省中自西北来兵,陷落关中,又困西平道,甚至有传言,一支队伍已逼近广阳。“如果按原路返,不是走入他们阵中?”崩无忌自作聪明,却不知这次夜袭从齐国来,正是东向,因此行路不到半刻,就被包围。叁人傍身陂下,火光从发顶掠过。最终,崩无忌决定让臧复作饵,自己带着文鸢先走。可是越往东,步骑越多。“怎会呢。”崩无忌切齿。只要入境齐国,至并海道的某处码头,路就简单了:海上除了风浪,没有敌人,且另一头接燕国深处的岛屿,恰好是大海狱所在……“齐王,难道与省中合流?”某一刻,崩无忌醒悟。他要回头。文鸢却挣开他,继续向东:她受拘十天,流亡百天,不清楚形势,看崩无忌慌张的样子,便下判断。但崩无忌力大,几乎扭断她的胳膊。“公主,跟我走。”他和文鸢相持,将她押在身下,看她扒土,似乎回到十多年前:风沙卷獳丘,他在丘下压住女子,供后梁帝享用,那女子也扒土,至于指甲乌黑,仍不停下。“我帮皇帝做这事,已是第几回了?”他自言自语,突生一股力气,提起文鸢,“将你送到上人处,我建金帛功,死后或许能进樟棺——”有箭穿过他肋下。崩无忌倒地,血溅文鸢双手。文鸢愣着,退了几步,还在反胃,一边发哕,一边甩手。身后有人,被血弄脏斗篷,捏住她手腕。文鸢不动了,猜测这人大概持弓、佩剑、用短匕,总之会杀了她。“走。”他说。文鸢由他牵引,重走来时路,才觉得崎岖,要凭人胳臂,否则便会摔倒。路过一队兵马,正在捆绑臧复。听他的吼声向着自己,文鸢发抖,渐渐手脚冰冷。“是你的朋友?”“我怎会有朋友。”文鸢终于驻足。她恐惧到头,不能动弹,同时又依着斗篷诉苦:“我受拘禁,好多天没见过日夜。”“是吗?”斗篷下,息再皱眉看她,“如果是我,我会让拘禁者革心,从此只向着我。”他评价文鸢无用,改抓她的手腕,让她走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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