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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6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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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线很沉,又带了一丝森森冷意,像落入井底的卵石。不确定是否是因为刚醒便见她欲逃。池乔抱着脏衣服蔽体,转过身,对上他那双犹带惺忪意的眸。她镇定自若道:“我本来就应该回学校了。”沉临洲撑起上半身,从床头柜上捞来手机,“几点?”她停顿半秒,实话实说:“已经起飞了。”闻言,他扯出一抹调侃的笑,说:“这不像你,色欲熏心,书都不读了。”池乔无端被他说得脸一臊,辩解道:“你不如就当我酒后乱性,神志不清了。”将锅甩给酒的意思。他揪住她自相矛盾的点:“不是你情我愿?”“但是我……”她突然卡壳。原本一条单薄的空调被将将盖住他腰腹以下,膝盖以上,随着他下床的动作,被子掀开,一具男性裸体毫无遮挡地呈现在她眼前。扑面而来的肉欲,晃得她眼睛花。沉临洲淡声说:“昨晚不是看过了?”可那是在醉酒状态下,她压根没仔细看,只知道他那根是客观意义上的很大。假若他再凶悍一点,她今天未必下得来床。而现在,视觉带来的冲击是不一样的。它比勃起时要小一些,坠在腿间,小幅度甩动,上方覆有一丛阴影,更衬得这家伙可怖。她没有什么其他参照物作对比,无从得知他的形状、大小、颜色在男性中算什么级别,但一想到昨夜被他插得满满当当,腿心又有些痒。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池乔头一回有所察觉,自己对性爱是有渴望的。它会趁虚而入,一点点鲸吞蚕食掉她的分寸、理智。她抿抿唇,说:“你怎么不穿衣服?”沉临洲扬了下眉,“你要不要看看怎么穿?”什么?她疑惑不解。他的衣服先前脱在浴室,他拎起来,浅色的衣服上,有她蹭的粉底,而且还有散不开的酒气。算是彻底报废了。后来回想起来,她弄脏了他不少套衣服,而他最后一般也是直接扔掉。那天下午,送池乔去机场,沉临洲很反常地帮她系上安全带,又为她拉下遮阳板。她想,这可能是他给予的一种补偿行为。而奇异的是,两人的相处模式仍保持原样。没有谁提出要交往,更没有谁说要断绝联络。唯一变的,是见面便会做爱。她不是沉湎情爱的人,但不得不承认,人类最原始的媾和行为,可以令她像只未开化的猿猴。——她的意思是,不用考虑现代文明社会里的种种忧烦,仅仅屈从于生理本能。尽管是低层次的需求得到满足,类似于吸食鸦片。待神志回归,现实的问题依然什么都没解决。池乔痛斥过自己的色欲,太肤浅,太低俗,然而世上又有几个真正高尚的人呢。喜欢他就和他做爱,没问题啊。渐渐的,她选择接受,并主动索求。

偶尔彼此心情都不错的时刻,事后沉临洲会将汗涔涔的她抱进怀中,带着一种怜爱般的柔情,啄吻她的鬓角。这极容易擦枪走火。他们不会克制,重新迭在一起,用性器交合的方式实现另一纬度交流。两年,他们见的面其实屈指可数,上床的日子穿插在其中,连接并稳固了本该处于两个世界的人的关系。关于和沉临洲的这段荒唐情事,除了蒋晓晨,池乔不曾与任何人言说。一直到今日,连素来与她亲近的池岩山,也只知道他们不清不楚地勾连在一起。大概会亲吻,大概会做爱,但,也大概不会结婚。于是池岩山总替她不值,爱上谁都好,不要爱一个只爱自己的人。但池乔想,归根究底,她最爱的也是自己。她从来没想过追随他去美国,或者卑微地向他乞求关注与爱。他的爱或许能灌溉她,却不是她生活的必需品。沉临洲就像摆在玻璃展柜里的精美古董瓷器,价值连城。她为之心动,为之目不转睛,但不会不自量力,妄想得到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们的,不更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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