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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了,他冰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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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力度带着几近噬人般的凶狠意味,可实际上对方今日的所有举动,在萧逸身上唤醒的只有如溺毙于潮水之中的快感。

他曾经在不同日夜里和女生荒唐地厮混过,无论多少次,她们都美丽而纤弱,好似一碰即碎,又在虚空中绽放。他从来不知道情事竟可以这样的惊涛骇浪,他从来不知道就连这样发泄式的暴虐性爱,经拥有丰富经验和技巧的人引导,也能教人体验到前所未有的疯狂与沉溺。

与对方以往的那些性爱,原来都是手下留情过。

林政言的左手此时已紧紧扣住了他的髋骨,不用想也知道那里一定会烙下青紫色的指痕,明天不得不穿上深色的学校运动服遮挡。可是如果对方没有握住他的话,他软得一塌糊涂的腰也肯定无法支撑自己的体重。他忍不住在过度交缠的腻人的吻里极力争取呼吸,眼前迷蒙一片,黑色的睫毛重重地挡住了窗外的天光。

身后残暴的统治者终于抽出了他的手指,在须臾的喘息之后,尚在空缩的穴口撞入了男人十足硬挺的淫物,长驱直入。萧逸能够察觉到,下半身正与那人两相紧密契合地微微跃动。从自己身体里渗出来的那种焦灼的渴望与热烈的期待感,正在通过交合之处完完整整地传递给对方,这份羞耻的热度烧得他眼角嫣红。

然而,此时身后人的动作偏偏缓慢了下来。像在真正猎杀以前,狩猎者总是好整以暇地欣赏徒劳挣扎的猎物,不给予他们恐惧之物,也不给予他们想要之物,残酷万分的凌迟和温存。

体内敛藏着早已品尝过厉害的凶器,即便此刻半点不动,萧逸也不可能会忽略掉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娇嫩不已的内壁正在被人扩开,伴随长物的深入扩开的范围就越大,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总是令他心跳又恐慌。稀少的空气被毫不留情地挤压出去,雪白泛红的臀肉温柔地裹覆住那人狰狞的性器,亲密无间地感受到那人的形状、体温和青筋上的每次跳动。

被扯下到一半的内裤此时仍然尽职尽责地卡住了男人正在不断深入的阴茎,林政言粗暴地往下拽动内裤,但这并没有带来什么明显的改善。反倒让萧逸系在大腿上的环带因为受到牵扯而更加勒紧,前端亦猛然被刺激到吐出淫液,无声无息地浸湿了单薄的内裤和裙底内衬。

突如其来的快意让全无设防的萧逸没忍住低低嘤咛了一声。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突兀,也教他感到难堪,更教身后的林政言皱紧了眉心。他单臂横过少年纤细的腰身,揽着脚步虚软的人往前踉踉跄跄地走。

走路之间也顾不上内裤了,只好忍受纯棉布料不断在阴茎下方摩擦,又连带着那人往上稍稍顶进萧逸的身体里。仅解开了一粒扣子的衬衫若即若离地触碰着右边肿胀的乳首,明明没有被人蹂躏过的左胸膛也在骚动不安。颈后被噬咬过的齿痕沾着未干的唾液,同样泛出难以言说的微辣和疼痛来。

习惯性事的身体在这迟徊不前的折磨前,早已自作主张地俯首称臣,楚楚可怜地等待君主的恩赐。

林政言终于怀着萧逸走到了床头柜前,他弯腰打开抽屉,取出润滑液。即使这具被情欲骄纵过的身体已经彻彻底底地向掠夺者打开,但也避免不了抽插时的干涩。

将人推到床上跪着,他就着交合的姿势在两人结合的穴口周围抚摸按揉。一边引勾着冰冷的液体流入少年的体内,一边不时往外拉开已被熨贴得平直的菊穴褶皱。这个动作显然刺激到了萧逸,跪在床上的少年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斜垂的肩带里露出的那段印满吻痕的蝴蝶骨瑟瑟收起。

“衣服……会弄脏……”萧逸将脸完全埋在被子里,几不可闻地发出抗拒的声音。

“你觉得我会在乎吗?”林政言问,他冰冷的嗓音里甚至带着笑意。

萧逸没有作出任何言语上的回答,将自己更深地藏入柔软的被子里。林政言俯身覆住身下人,刻意在那些留下齿痕的地方再次亲吻,点燃起类似灼烧般的甜蜜痛苦。与此同时,他在腰间探索的手为少年解开衬衫上的夹扣,吊带很快垂落下来,将畅通无阻的内裤从少年腿弯褪下,扔到床底。

他摸了摸少年的前端,感受到裙底下的一片湿意,贴着对方的耳边,轻咬小巧的耳廓,淡淡道:“早就已经弄脏了。”

被吻住的耳朵似滴血一般地红了,他的手从裙下往上抚到少年的下颔,将人强迫性地从被子里抬起脸来。黑色的睫毛上如今盈满了晶莹的泪水,眼角亦煽情地绯成一片,漂亮的面容在天光下沾着珠粉闪闪发光。林政言静了一秒,闭上眼也准确无误地吻住了那双流泪的眼睛。

写了情欲,写了迷恋,写了蒙昧,写了天真,也写了痛苦。

——如果你会哭的话,那就给我哭得更大声点。

落下来的是一个温柔而怜爱的吻,吻得萧逸眼角殷红,晶莹的泪水止不住地坠进发丝里,鬓角似细汗浸润过那般黏黏腻腻。

身下承受的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凶狠律动,粗长的性器裹挟往内里流入的冰凉液体步步深入。润滑液先流到的地方,还没待紧随其后的阴茎头部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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