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梁处挂着条红色的绸带,丝绸卷着她的柳腰,她身子往下拱着,成半圆状,一条玉腿也往下压,另一条勾住绸带缠了几圈,足尖弓起呈半抬状。
兰姝瞧见蓦然出现在她跟前的玉面郎君,顿时被吓了一跳,玉腿突然脱了力,导致身子一软就要摔去地上。
好在这位檀郎眼疾手快,赶紧过去把女郎搂在怀里。兰姝听见他轻嗤了一声,接着那张薄唇动了动,“怎么这么不小心?”
兰姝今日被凌科训了一顿,现在还要被眼前的男子说教,立时没了好脸色,“不用你管,摔死我就好。”说着就要从他的怀抱里挣扎出来。
檀郎一惊,茫然了片刻,没想到小狐狸今日竟有了脾气,不是乖乖狐了。
“阿姝,都是小子的错,还请小娘子宽恕则个。”说完还给她作了个揖。
“噗嗤,殿下,您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果然,男子揣想这小狐狸只能宠着来,现如今还恃宠而骄上了,说不定日后还要骑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阿姝,今日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不高兴的事?”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把这娇娇儿搂在怀里。
兰姝都要怀疑他是王母派来为她护法的了,怎么每当自己受苦受难时,他都会在自己身边陪着她。
“姝儿的庶兄要娶妻了,但是未来嫂嫂不好相处,她不喜欢我。”女郎现在很信赖他,把心中的不高兴说了出来。她其实不用人安慰,但她需要人陪着。
还没等明棣出口开导她,就看见小狐狸贴在他怀里,用玉指勾缠着他的腰带把玩,檀郎脖颈间的凸起滚动了一下。
又见她说,“殿下,您早上穿的不是这件袍子,早上是祥云纹,现在这个却是祥云翼马纹。”
“嗯,那件被茶水弄脏了。”男子腹诽,那还不都是你惹的祸。
兰姝低着头,垂着眸,没瞧见男子的眸子越来越幽深。
“殿下不也这么不小心,刚刚还说我呢。”
明棣见小狐狸嘴里还在嘟囔着,温柔哄道,“阿姝,都是哥哥的错,阿姝罚哥哥好不好?”
兰姝一想,确实好久没罚他了。又陡然想到了什么,只见她素手一抬,檀郎白皙的脸上就出现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男子一时没防备,或者说他从来没在她面前防备过,无论是咬他脖子还是垂珠,又或者是方才的这一巴掌,他都让她每每称心如意了,好似他才是被套上圈的小兽一样,任她摆布。
兰姝只是人长得小,但因为从小爱骑射,所以力气并不小。她打量这张俊脸上粉红的巴掌印,开口问他,“殿下,您觉得怎么样?会有痛快的感觉吗?”她倒也不方便直接问他,有没有被打爽。
明棣一听她这么个问法,就知道她定然是对凌科打白平儿表示不解,但打与打之间也是不同的。小狐狸小,不懂事,他哪舍得怪她。
“阿姝手疼不疼?”
女郎一听他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还反问她,但她此时求知若渴,只想知道他被打是什么感觉,告诉他不疼之后,又重复问了他一句。
只见檀郎拉过她那只打人的手,好像要验证是否如她所说那般不疼。白嫩掌心因为方才出了力,现下通红一片,明棣对此心疼不已。
兰姝瞧见男子把她的手放在了他嘴边,轻轻地给她吹着。
“我只关心阿姝疼不疼,阿姝疼了我也疼。”
随后兰姝就瞅见他不仅给她吹着小手,还伸出殷红的舌尖轻轻舔舐着,描绘着她掌心的纹路。
“哥哥,哈哈哈,好痒,别舔。”掌心被湿滑软嫩的舌头来回扫着,女郎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适才还怜香惜玉的郎君,此刻像是暴露了原形一样,他看似知晓掌窝这里是女郎的痒痒肉,不仅没停,还一直用舌尖轻轻地打着转。倏尔间,他的舌头突然化作一柄短刃,狠狠戳着,挤压着,欺负着白嫩又殷红的软肉。
窝在他怀里的女郎果然笑个不停,身子一软就要掉下去,男子右手一揽,支撑住她的身子。
“哥哥,不要舔了,手心好痒。”女郎笑得泪珠打湿了长睫,对男子连连讨饶道。
又过了一会才见男子停了动作,状似嫌弃道,“阿姝真是娇气,连这点都受不住,以后可怎么办。”
虽然男子没再逗她笑,但是身体的痒意似乎并没有马上消去,“哥哥,我痒。”
“阿姝有哪里不舒服?”男子好心问她,恍如等他知道是哪里后,才方便对症下药。
“不知道,我不知道,就是感觉不舒服。”可怜的小女郎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问题了,抓着男子的腰腹就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她想,她好像对刚刚的触碰意犹未尽似的,现在还在品咂,以至于身子还难受着,还沉浸在那股挠人的痒意中。
明棣知道怀里的女郎在害羞,他伸出手摩挲着女郎的粉肌玉颈,此刻的她像太液池那些高贵的白天鹅。掌下一片细腻柔软,他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
兰姝感受到他凑近自己时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