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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斧头与银斧头(两凌一白夹心未成年X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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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光顾的那家乐器店。

凌肖闭上眼,放任自己后仰,倚在靠背上。

夜啊,无声又寂寞的夜。

电视机的灯光映亮他的脸,屋内唯有这一点光源。屏幕里的主持人讲述着晚间新闻,细碎的声响却衬得夜晚更加沉默。

那么多个夜晚,白起就是这样度过的么?

用他人口述的印象和军队冰冷的资料拼凑出凌肖这些年的经历,同样坐在这里,同样闭着眼,幻想彼时彼刻会是何般场景,试图在朦胧的回忆中加上自己的身影,就好像他不曾缺席凌肖的成长,就好像他一直陪着他长大。

那是他有所亏欠的,最想弥补的裂痕。

那是从他的生命中被抢走的一部分。

凌肖蜷缩在椅子上,这世界太冷了,他渴求再一次回归母体。那时他第一次与白起建立起联系,在他孕育之初,无人察觉这沉重的意义,盘古尚未劈开他的天地,女娲也没能捏出人形,所有的一切都混乱不堪,可是,他却已经是白起的弟弟了。

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这样两股小小的河流,也终将汇入同一片海。

凌肖小声地喊:“哥哥。”

太阳又一次西斜,梦中的世界正值黄昏,风吹过耳畔,落日却仿佛被钉在了天际,一动不动。凌肖站在河堤上看了很久,认出这是小时候家门口的那条路。

他踩着草地往下走,白起就坐在不远处看夕阳。

“你来啦。”

那张面孔在和煦的风中显得更加柔和,白起仰头对着凌肖露出一个笑容,一如既往。他仿佛一面旗帜,永恒不变的旗帜。

凌肖也坐下。胳膊贴着胳膊,他们都没有说话。

“你大概也不记得这里了吧。”白起歪头倚在凌肖肩膀上,最后的最后,他允许自己放肆这一次,“小时候,温苒常常带着我们走这条路回家。早春的时候,这里会有很多毛绒绒的蒲公英,摘几朵你就能玩上好久。”

凌肖轻轻“嗯”了一声。

“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不过,你可能不愿意听。我知道你不讨厌别人骗你,但我还是对你隐瞒了很多事……很多事情,我都尽力想要做好,但最后总是会让一些人受伤,让一些人失望。我实在不够好。”

白起轻轻闭上眼,像是睡着了那样。

“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你能幸福。”

太阳永不落山。

白起坐直,侧过身子看向凌肖。不变的落日挂在他身后的天空,背光之下,他的笑容依然清晰可见,嘴唇微抿,垂眸,然后抬眼,琥珀色的瞳孔仿佛闪着金光。

“我爱你。”

只是把这三个字说出口,就足够令他发抖。白起艰难又羞涩地问:“你喜欢我吗?”

那个残忍疯狂的念头再度填满了凌肖的心脏,几乎喘不过气。他想要做些什么,拥抱白起,亲吻白起,或者只是牵手,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但他只是很轻地说:“别忘了我。”

白起一愣,继而又一次笑了起来,笑得很无奈,带着他惯用的对凌肖的纵容。

他早该知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不会从凌肖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所以并不失望。

“好。那我要走啦。”他说。

白起站起身,向着河流走去。清澈的河水没过他的脚踝,然后慢慢往上淹过小腿,大腿,白起固执地走向深处,他突然回头,对着岸上的凌肖喊道:

“谢谢你愿意成为我的弟弟。”

凌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视线下意识地看向手机。悠然打来的电话,现在早上七点。

然后他看到了悠然,在那个老式电视机的屏幕上。

女主持人吐字清晰,哪怕是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晨间新闻,依然有条不紊,“现场的林记者,可以告诉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占据了屏幕大半的直播画面不断晃动,显得混乱不堪,一个匆忙的女声从背景音中传来:“是的,我在现场,特遣署将这里围了大半,虽然现在警方还没有通报,但已确认这具尸体属于在任务中失踪的那位警官。在前不久那起死亡十三人的连续杀人案中,他孤身追踪主犯……”

镜头里照到悠然的身影,她跪坐在地上,耳侧贴着手机,眼泪流个不停。许墨想要扶她起来,被女孩用力推开。

凌肖按下通话键。

嘈杂的声响灌进凌肖的耳朵,最明显的,还是悠然的哭声。

“凌肖,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来得太迟了,我找到他太晚了……”

电视里的记者仍在播报已知情况,“……在市郊逮捕奄奄一息的主犯时,此人闭口不提那位警官的下落,甚至嚣张扬言自己将他困在了没人能够找到的地方……”

“我早该发现的,凌肖……那个人的evol是控冰……我早该想到的……那条河每到冬天就会结冰,所以住在附近的人也没察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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