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来的人肯定不如明天正日子多,一般来说有分之一就不错了。
所以,地坝里就直接没有摆。
这样好,不用等天黑都可以看。
程澜看大厨房已经是炊烟袅袅,便知道要开饭了。
没有端菜出来,估计是都放在有沸水的池子上方。等下一起端出来。
不然一阵凉风就吹冷了。七伯这里又没有地龙。
程澜便跟孩子王一样带着几个孩子去洗手,准备等开饭了。
七伯母让人给他们端了热水出来,“洗热水,这么冷的天别把悦悦和小翰、小鱼儿他们的小手冷出冻疮来了。”
等孩子们洗了,跑到二楼坐席。程澜和程杳也上楼去。
“你外公、外婆的事搞定了?”
四伯母其实是回来办离婚手续的。
程杳点头,“办妥了,下午我妈带他们去办的。
之前程澜四伯父也想去北京养老。但他一辈子好吃懒做,什么活都不干。而且动不动就打四伯母。
四伯母好不容易跑掉了,怎么可能还想跟他一起过日子?
她愿意拿自己挣的钱贴补儿孙,却绝不愿意贴补打了她半辈子的懒汉。
而且她觉得程昕靠得住,老病死都会管她。她下半辈子就跟着程昕过了。
这样她心头很踏实啊!
另外,程昕也不愿意她这个从来不负责任,早就把她逐出家门的父亲去养老。
村里人也都认为她没有养老的义务。
她当初被欺负了,又没办法打胎。是大着肚子被撵出家门的。
就因为她哥要结婚,她嫂子娘家的人说没有像她那样住在娘家的道理。
当年她多艰难啊!
她亲爹、亲哥把她撵出来,当时双方就在老支书(六叔公)见证下断绝了父女关系。
估计是四伯如今同居的那个女的给他说的,四伯母如今挣的钱有他一半。
他就打电话去讨要。
那不说程家村如今是十里八村的人都想嫁进来的么。
程澜四伯这样的懒汉一年拿着3000(连四伯母那份一起)的分红,日子过得挺好的。
他这个收入都快赶上林景南了。真的,就差几百而已。
邻村就有个寡妇把他看上了,直接搬过来同居。
就这样,他还打电话去喊四伯母按月把收入的一半汇回来。
四伯母就说‘我那份分红你都领几年了,也没见汇给我啊’。
四伯理直气壮说那1500都是因为四伯母嫁给他才有的,理所应当是他领来用。
最后程昕就道:“你们离婚吧!”
四伯母在北京多年,思想也渐渐转变了。不再担心因为离婚成了孤魂野鬼,将来无人祭扫。
想了几天她就同意了。
所以这次她才会一起回来。
程昕托人请的律师,她爸这里同居事实确凿无疑,取证十分方便。比之前的家暴取证方便多了。
而且家暴警方只当家务事、家庭矛盾调解。
律师直接去法庭递交了证据,今天就判决离婚了。
四伯母姓白,程澜便改口喊她白姨了。
这件事程郜倒是没阻拦,反正母子关系没有断绝。
他想让他妈帮着他首付在北京买一套房。
虽然昨天的枪是假的,但他依然不敢再打那个主意了。
程杳现在变得太凶残了。
还有她那个爸爸,听着就叫人害怕。
程杳也知道她舅的新主意了。
她告诉程澜,“外婆说她年纪渐渐大了,有些搬搬扛扛的活儿干不动了,想让舅舅去川菜馆帮忙。我妈说每月照样交一半的利润就行,其它的她不管。”
程澜笑,“你舅舅一家四口,一年就是六千的分红。如果踏实肯干一点,又有你外婆帮衬,还真能在北京买得起房。不过,得让你爸喊人盯着点。别到了北京吃喝嫖赌去了。对了,我得让七伯加点分红的限制。”
程澜说完正好看到七伯上楼便走了过去,“七伯,本来今天不该打扰你的。但明天喝了喜酒我就要走了。”
七伯站住,“什么事,你说?”
程澜的意见他自然是很重视的。
“咱们的分红条件里加一条:触犯法律的取缔资格!”
这样多少对程郜以及其他程姓的人是个限制。将来也好少些去吃牢饭甚至枪子的人。
七伯想了下,点头,“是,应该加上这一点。等家里的大事办完,就要分今年的红了。我到时候直接宣布。”
“另外,像是四伯家那个寡妇带过来的孩子,要是人家肯改姓,给分么?”
为了一年1500,真的有人会肯的。
如今六叔公的儿子在县城的纸厂也这2000来块一年。而且他户口早就转走了,也不在分钱的名单上。
程澜的户口转走了,都